第二十九章 發
万茜这个雪人计划，一直没有执行，沪市的雪下了两天两夜，年腊月二十九那天早上，才停下来。（咳，现实中上海没有下过这样的雪，但是没有哪个南方的小朋友可以对堆雪人这件事拥有抵抗力）
整个沪市，银装素裹，触目所及之处皆是一片雪白。
全国性的大雪下的太大，尤其是北方的城市有些人的房屋被压垮，所幸没有人员伤亡。
腊月二十九，一大早，黄龄便拨通了助理的电话，让她联系厂家那边，赶制些棉服，除了保质保量外一定要快。
鉴于上次出现了残次品，下午，黄龄特意亲自去看了看。厂家老板对黄龄的举动不甚理解，“您这是做什么？”
“给灾区人民送过冬的衣服。”
这话说的，厂家老板都有些不好意思，“这样，您不用跑了，我一定让工人加班加点赶制出来。另外钱这块，咱虽然不能以极低的价格给你，但咱能只给你算成本价，也算是尽自己一份微薄的力了。”
“那就谢谢王总了。”黄龄真诚的说道。
“哎——”王总摆摆手，“应该的，应该的。”
黄龄做好事不留名，灾区所有人对她十分感激。
寒冬腊月，正是需要厚衣服的时刻。
发生雪灾的地方有些严重，二十九这天，听闻消息的万茜也捐了些款。
网上知道她献爱心后，沸腾起来。
[还得是我女神，要颜值有颜值，要能力有能力。]
[崽崽我们爱你！]
……
万茜对于评论上的内容，采用不理睬政策，爱咋地咋地。
这天跑的地方太多，黄龄的腿都要断了，晚上，她把腿放到万茜腿上，“给我按按。”
万茜放下书，听话的给她按摩起来。边按摩边问，“事情处理清了？”
“嗯，都弄好了。对了我在网上看到关于你的帖子了。”黄龄一脸倦容。
万茜手没停，“那上面都是假的。”
“谁说的，上面还是有真话的。”
“哪句？”
“你是妈妈的崽。”
“……”
万茜手落到黄龄膝盖上，轻轻一按，看向她的眼神，变得有些深邃。
黄龄再傻也知道她的意思，她撅着小嘴，“我累了。”
“放心，不折腾你。”万茜手上力道轻柔。
“真的？”黄龄对于某人的话，有些不太相信，别的事情还行，这件事……够呛。
不得不说知万茜者黄龄也。
万茜到底还是没忍住，带着她，一起沉沦。
有些事情真是越做越容易上瘾，让人沉醉其中。
墙上的时针从八到了十，黄龄累瘫了。
翌日，大年三十。
沪市依旧笼罩在白雾中，似乎戴了一层面纱，让人分不清虚实。
树上雪花偶尔掉落，砸在行人的身上。
上午十点，黄龄从梦中醒来，窗帘闭合的很紧她看不到外面的天色，隐约觉得时间不早了，待摸索到手机，打开一看，我的妈耶，已经十点了吗！！
她掀开被子要下床，身后有只手揽上她的腰肢，“去哪里？”
黄龄听到声音一顿，回头去看，“你也没起？”
“嗯，刚睡醒。”万茜把人扯回怀里。
黄龄枕在万茜的胳膊上，把玩着她的手指，“时间不早了。”
“嗯。”
“一会儿我们要回家的呀。”
万茜睁开眼睛，待适应光线后，在黄龄唇上吻了一下，不顾她的惊呼声，抱着她去了卫生间。
万茜把黄龄放到洗漱台前替她放好水，“你自己能来吧？”
黄龄点头，“嗯。”
万茜拿起架子上面的牙刷，挤上牙膏，把两只杯子接满水，等黄龄洗完脸后，她把牙刷放她手中。
“……”这波操作，不错。
她拿起牙刷放入口中，身体向后退两步，给万茜让出洗脸的空间。
两个人虽然没有交流，各自做着各自的事情，但黄龄心里冒出了许多粉红泡泡。
此刻的她突然感觉自己好幸福。
万茜动作比较快，洗脸刷牙一气呵成，等她做完了，黄龄还在慢条斯理的做着。她也不催，擦干净脸和唇角，慢慢等着。
黄龄第一次和万茜一起，虽然很细碎，可她却很高兴。
轰轰烈烈的感情固然好，但谁又能说细水长流的不是真爱。
嗯？等等，爱？
难道她跟她？？
黄龄一时有些愣，会吗？她真的爱她？？
可是时间还这么短，她怎么会爱上她，这也太不可思议了。
她盯着万茜的侧颜看了好久。
万茜侧眸看她，“十一点了。”
“什么？”黄龄回回神。
“你不是很急吗？现在已经十一点了。”
黄龄这下是真急了，她火急火燎的收拾好，又画了个淡雅的妆容，穿上最能凸现她气质的长裙，戴上她最喜欢的首饰。
十几分钟后，镜子中映出一道靓丽的风景线，当真是迷人。
这时，万茜也换好了衣服，修长的身材被风衣遮挡，黑色风衣衬得她更加挺拔。
彼此对视一眼满意的点点头。
万茜还不忘从床上拿起黄龄的长款风衣外套，帮她穿上。
“出发。”
“嗯。”万茜牵上她的手。
这边的黄母起了个大早，虽然不用她亲自做饭，但该叮嘱的那些，也要嘱咐好了才行。
黄龄和万茜牵着手走进来，万茜把手中的礼物交给黄母，“妈，新年快乐。”
“新年快乐，新年快乐！”黄母笑得合不拢嘴。
黄龄搂上黄母的脖子，“妈，新年快乐。”
黄母回搂着黄龄心底一阵暖意。
黄父从书房里走出来，他急匆匆出来迎接，他的小棉袄回家了。
“爸，新年快乐。”万茜看到黄父也是礼貌的打着招呼。
“嗯。”
黄龄撒娇的搂上黄父的胳膊，“爸，新年快乐，万事如意……”
“怎么不说了。”黄父看着摆在面前的手，笑着问。
黄龄眨眨眼，继续刚才的话，“新年快乐万事如意，红包拿来。”
“给。”黄父配合的从口袋里拿出一个信封，放到黄龄掌中。
黄龄觉得掌心一沉。她拿起信封倒出里面的东西，“这是？”
“闺女的嫁妆。”（老父亲的微笑）
“……”
“这是去年爸爸给你买的鱼塘公寓，前几天刚交工。”
“谢谢老爸。”
“谢什么，都是一家人。”
“爸，这个我们不能收。”黄龄还未开口，万茜上前一步站定在黄龄旁边，笑着看向黄父，“爸，我有能力带给龄龄幸福，她想要的东西我都能给她，我名下的房产有很多，您不需要再送她房子。”
这话说的诚恳有理，可黄龄硬是从某人话里听出点别的意思，她不想要岳父送的房子。她的女人，她自己能照顾的很好。
黄父脸色微沉，头一次送礼送不出去，万茜虽然有骨气，但到底是驳了她的面子，哼。
万茜看出黄父有些不高兴，可是该坚持的原则她还是要坚持，万太太只能花她的钱。
气氛有些微妙时，黄母走过来，笑着插话，“小万，这是我们的一点心意。”
万茜很小的时候父母离婚了，黄母的话让她想起了自己的妈妈，她微微抿起唇。
黄龄扯了扯她的袖子，谁不喜欢老丈人多送点嫁妆，也就只有她，白送还不乐意。
其实，她多少了解她的心思，我自己的媳妇自己养，不需要长辈来付出。
黄龄嘴角微不可闻的向上挑起，某人这个样子还是挺可爱的嘛。
不啃老，靠自己的努力。
若不是时机不合适，此处应该有掌声。
不过，亲情里面也没对错之分，当面拒绝，总归是没礼貌。
万茜思索了少许时间后，姿态放低，“谢谢爸妈。”
黄父绷着的脸缓和了不少，哼，谅她敢不要他送的东西。
黄母笑得一脸灿烂，“来，别站着了，开饭了。”
对于万茜，她真是越看越满意。
饭吃的还算和谐，黄父绷着的脸被黄龄逗的乐开了怀。
万茜端起酒杯，“祝爸妈新年快乐。”
黄父端着架子没有说话。
桌子下方黄母踢了他一脚，顺带给了她个眼色。
黄龄见状也忙把酒杯递到黄父手中，“爸。”
黄父顺势接过。
黄母也端起红酒杯，四个人一起庆新年。
饭后，黄龄和万茜在客厅里看电视，黄母扯着黄父的袖子去了厨房。
她压低声音道，“你怎么回事？脸拉的这么长。”
黄父阴阳怪气的开口，“看那个混蛋不爽。”
黄母轻掐了一下他的手臂，不太认同道，“咱们事先可是说好了的，谁都不许生气，怎么着……你想反悔？”
“我哪知道她那么不上道。”黄父气鼓鼓的，他今早和黄母说起打算送闺女一套房子，黄母当时就说，万茜应该不会要。
黄父不信。
两个人打起赌，看谁会赢？没想到——万茜还真开口拒绝。
嘿，这个小家伙！！
黄母扬起唇，“我觉得万茜做的挺对的，不觊觎老丈人的财产，这种品质多么难得。”
黄父敛眉，一脸的不太认同，万茜太让他失望了，她怎么可以直接拒绝！
黄母白了黄父一眼，警告道，“我可告诉你，我对小万很满意，你不许给她脸色。”
“……”好嘛，老婆也是假的。
黄母和黄父在厨房里“深聊”的时候，万茜给AI打了通电话，交代了些事情。
一个小时后，AI赶来，手里拿着好多礼物。
“大过年的，你把哪家古董字画店给收购了？”黄龄看着眼前的诸多字画下意识的瞪大了眼睛。
万茜揽上黄龄的腰，“这是我很早收集的。”
“有多早？”黄龄好奇的问。
“三年前。”万茜淡淡说道。
黄龄不禁张大了嘴巴，“你这未雨绸缪的有些太早了叭？”
万茜抿唇轻笑，早吗？
她没回答黄龄的问题，有些事情还不是说穿的时候。
黄龄一眼望过去，“好像太多了。”
她母亲大人怎么好意思收。
没多久黄母和黄父走过来，手里端着洗好的水果。
她看着茶几上的画卷，“这是？”
“早就想送给您了。”万茜眸底浮上笑意。
黄母放下水果盘子，“给我的？”
“字画方面，您最有研究，这些都是给您的。”
“……”乖乖，细细一数共十来幅，而且……价值不菲。
黄父太阳穴突突跳两下，这小家伙有“阴谋”。
万茜有“阴谋”吗？
当然没有，她只是希望“礼尚往来。”万太太收了房子，她自然也要回些礼。
只不过这次的“礼”有些贵重罢了。但她不介意，彼此高兴就好。
黄母想拒绝，被万茜的话堵住，“妈，您和爸刚才还送了我们房子，所以这些您们一定要收下。”
潜台词是，你们不收字画，房子我们也不能收。
面对这么“懂事”的女婿你能怎么办？
当然，不能拂了她们的意，“好，好，那我收下了。”
万茜的心思，黄父一看便知，他也不是容易“妥协”的主，黄龄走之前，他把她叫到了书房，给她看了一份协议——股权转让书。
“爸，您没事吧？”黄龄眨眨眼，抬手摸摸黄父得额头。
黄父拉下黄龄的手，语重心长，“闺女，这才是爸爸要送给你的嫁妆，那套房子只是附属品，你要记得，娘家永远是你的依靠，凡事不能委屈了自己。任何人都不能欺负你。”
“爸，谢谢您。”她很感动，感动的不知道要说什么。
黄父拍了拍她的背，“乖囡，爸爸妈妈别无所求，只希望你能幸福。”
“嗯，我一定会幸福的。”黄龄吸吸鼻子……
中午的这顿顶多叫开胃菜，而晚上的聚餐，才算是真真正正的庆新年。
黄家所有亲戚都来了，黄父特意把黄老爷子也接过来。
这次算是正式见面了。
万茜到底是见过大风大浪的人，在一众人面前表现的很得体，长辈们对她也是赞不绝口。
饭桌上，一个劲的夸她，顺带也夸黄龄有本事，找到这样出色的万茜。
黄龄羞红着一张脸去了厨房……
饭后，所有人边吃水果边闲话家常，折腾到十点才结束。
黄龄和万茜也回了家。她扶着万茜走上楼。
今晚她喝的有些多，走路都有些不稳，黄龄费力得把她扶到床上，身体也顺势倒下去。
万茜半眯眼看她，眼底泛着氤氲得光泽，看人时，很深情，好似要把人吞噬进去。
黄龄被她看的有些不好意思，脸颊变得绯红，柔着声问，“你要不要先洗澡？”
“洗澡？”万茜抬手撩起她的发丝。
黄龄轻点下头，“洗完澡再睡。”
万茜很喜欢“睡”这个字，她轻眨下眼，“嗯，好。”
黄龄高兴的扬起唇，喝醉了酒还这么听话，不错，值得表扬。
后来，她就被打脸了。
表扬个屁，大猪蹄子也太狗了。
“万茜你坐好。”
“你不要把我的衣服弄湿了。”
“诶，帮你洗澡呢，不要乱动。”
“……你的手给我移开，那不能碰。”
“唔唔，下次……再也不给你……洗了……”
“……”
黄龄后面没了声音，浴室里的灯光也暗了些，某些不可描述的事情正在上演。
（黄龄内心os：累死老娘了。）
次日，天气晴朗。
睡梦中的黄龄一直觉得有道视线再盯着她，有人在摸她的脸。
她闭眼挥了挥手，“别动。”
随后转身，继续睡去。
没多久，腰间传来酥麻的感觉，她被迫睁开眼，眼前映出一张女人的脸。
“醒了？”万茜打着招呼。
黄龄重新闭上眼，“不好意思，我还没醒。”
“那你继续睡，我自己忙自己的。”万茜轻笑一声。
话落，黄龄倏地睁开眼，什么叫她忙自己的？？
她又想折腾她！！
她用力拽过被子，拽的有些猛，某人身上没了遮挡，这下轮到黄龄吃惊了，“你……你……”
万茜不慌不忙的拿过一旁睡衣盖在身上，神色云淡风轻，“我什么？”
“你……你怎么没穿衣服？”
“昨晚你给我脱了。”
“……”这话听着不对味呀，什么叫她脱的！
洗澡难道不脱衣服吗！！
她踢了踢万茜，“你赶快把衣服穿上。”
“你不再看看？”万茜打趣道。
黄龄闭着眼涨红了脸，“不看，不看，你赶快穿上。”
她是疯了么，要看她。
随后，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传来。
黄龄微微张开一只眼看去。
万茜已经把睡衣穿戴好，她起身走了出去。
黄龄长吁一口气，不过这气还没放下，她又走了进来，手里拿着一只袋子。
袋子里鼓鼓囊囊的，好像装了很多东西。
她走近，把袋子递给黄龄，“给。”
“这是什么？”黄龄刚醒，脑袋有些不灵光，她拢着睡衣坐起来。
万茜站在床边看向她，“自己看。”
黄龄狐疑的打开袋子，把里面的东西拿出来，这一看，她惊了，不确定的又数了几次，数来数去，数量没变。
她长睫轻颤，“这……这是什么意思？”
“给你的。”万茜轻缓吐出三个字。
“……”黄龄眼神浮现一串的问号，不确信的问，“给我的？”
“嗯。”
黄龄抬手摸了摸额头，嗯，她没发烧，很清醒，看来听到的是真的。
“你的意思是，这些不动产都是我的？”她抿抿唇再次确认。
万茜单手抄进口袋里，点点头，“嗯。”
“这里一共有十来本，你确定都要给我？”黄龄觉得她没发烧，某人估计神经不正常了，冷不丁的拿出这么多房产，还说都是她的。
吃惊！太让人吃惊了！！
万茜倚着柜门道，“你打开看看。”
黄龄随意打开一本，上面登记的竟然是她的名字，她又看了另一本，上面写的也是她的名字。（之前在老万趁龄龄不清醒地时候让她签下的委托书，咱这手续都是合法的哈）
“你，你这是什么意思？”
万茜勾起唇，“都给你。”
“为什么要给我这些？”万茜脑袋被驴踢了吗？
有钱也不能这样霍霍，她们结婚才多久，她就不怕她带着这些不动产跑路。
她这心咋就这么大！
当律师的不都很严谨的吗？怎么搁她这套路都不一样了。
万茜给她时间消化，这些东西她原本打算婚礼后再拿出来的，她怕吓跑了她。
至于为什么现在就拿出来，主要也是看到她昨天收了那把钥匙很高兴，她想着，这些房本够她高兴好一阵子了。
黄龄迎上万茜的视线，想在她眸底寻找些什么，看来看去，她眸底清澈透明，没有一丝其他的意思。
“傻了？还是不喜欢？”万茜一脸宠溺的看着她。
“我觉得你可能傻了。”黄龄顺着她的话回答。
万茜走过来，坐到她旁边，刮了下她鼻尖，“我给我老婆准备礼物，怎么能说傻。”
“你这是普通的礼物吗？你有没有算过，这些值多少钱，万一……”她停顿一下，“我是说万一啊，我要是拿着这些房本走了怎么办？”
黄龄词语用的含蓄，其实她是想说，万一两个人离婚了，她损失可就大了。
万茜眸光从她脸上扫过，神情坚定，“不会有那个万一。”
“可是……”黄龄刚吐出两个字，万茜一把把她拉进怀里，“放心，这辈子你都逃不开我。”
黄龄头贴在她的胸口上，耳边传来铿锵有力的心跳声，连同她的交缠到一起。
万茜在她背上轻拍两下，“你说的那些情况这辈子都不可能发生，除非我死。”
黄龄抬眸看她，心底瞬间暖意盎然，这是她听到的最美情话没有之一。
万茜好像一袭间被点化，甜言蜜语涓涓流出，“这辈子我只爱你，万太太也只能是你，我的人是你的，那些身外物更加是你的，别人抢都没得抢。”
“……”情话太满，黄龄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合适。
她愣愣的被万茜搂着，有的时候想不通，她为什么对她这么好？
难道是一见钟情？
有可能吗？
黄龄心底小鹿乱撞，耳根发热，潮红浮上脸颊。
万茜手离开她的背，两个人拉开些许的距离，神情真挚，“信我说话吗？”
语气诚恳，眼神温柔，由不得你不信。
“信。”黄龄点点头。
万茜高兴的翘起唇，精致的下颚仰到好看的弧度，拉过她的手，“你把这些东西收起来，咱们要出去一趟。”
黄龄任她拉着，“去哪？”
万茜把她乌黑长发撩到耳后，“去万宅。”
万，万宅？
黄龄一愣，“你妈妈哪里？”
“嗯，今天初一要去拜年。”
黄龄一下急了，拜……拜年？！她推开万茜，慌里慌张的从床上下来，“你既然知道要去万宅，还不早点告诉我。”
万茜去拉她，可惜被她躲开，她手放下，“来得及。”
“……”这哪是来得及，来不及的问题，这是……
她也不知道怎么说了，总之她好慌，昨晚睡得晚，不知道皮肤怎么样？不行，她要敷个面膜，最好再来个护理。
呜呜，忘了，今天初一，也没地方做。
完了完了，她要是这么丑的去见未来婆婆，不知道会不会被嫌弃。
她急匆匆去了卫生间，刷牙洗漱，折腾了好久。
万茜倚在门框，看着忙碌的黄龄，眼底笑意盈盈，“以为你天不怕地不怕，没想到还怕见我妈。”
黄龄回眸给了她白眼，她什么时候天不怕地不怕了。
再说了，她妈不是她婆婆吗？
第一次见家长谁不紧张。她洗完脸后，拿着牙刷刷牙，突然，她想起一件事情，急急走到万茜面前，含糊不清，“你干什么还不动，脸洗了吗？”
“没。”万茜耸了下肩。
黄龄伸出另一只手去推她，“那还不快去。”
都已经九点了，还在磨蹭，真是气人。
兵荒马乱的一天从万茜那句“回万宅”开始，将近十一点，她们才收拾妥当。
黄龄第一次去万宅，打扮的像个淑女，她和万茜外套都是浅色系，远远望去，有种情侣同款的既视感。
万茜很满意万太太得打扮。
黄龄拉上万茜的手出门了，身后，不动产证散落一床。
也只有黄龄会心大到这个程度，放别的人身上估计早用保险柜锁死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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