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三十章 壕
由于去万宅的提议有些突然，黄龄也没来得及准备什么像样的礼物，一路上忍不住给了万茜数十次死亡视线。
“你是不是故意的？”
“嗯？”
“故意不告诉我，然后不让我在你妈妈面前好好表现。”
这话说的，把万茜都给说愣了，“你很紧张？”
“谁说的，我、我一点都不紧张。”黄龄心虚的高声回到。
“不用紧张，就像回你爸妈那样便可以了。”
“……”怎么可能会跟回黄宅一样！完全不一样好不好。
那是她爸妈！这是她妈！身份上就不一样的嘛！
万茜为了安抚她，伸手把她搂进怀里，“我妈那人，还算好相处。”
黄龄撇撇嘴，Yumiko可告诉她了，当年万茜叛逆期，万妈妈打折了两根棍子。要不是万茜有一次发高烧，万妈妈连夜抱着她去医院，估计到现都有仇呢。
但是吧，虽然没仇，怨还是有的，Yumiko也说了，万茜工作后，很少回家。
父母离婚对她打击有些大，直到现在她还心存芥蒂……
黄龄小手无意识的戳了戳她胸口，“你妈喜欢什么？有什么忌讳没有？或者是我应该注意什么，你都告诉我一下嘛。”
第一次见面，还是要谨慎些好，第一印象很重要的。
她翘首以盼的等着万茜的回答，恨不得拿出备忘录记一下。
半晌，万茜开口道，“没什么需要注意的，都可以。”
“……”黄龄皱眉，她在唬她的吧，她吸吸鼻子，“你再想想有没有特别喜欢的？”
万茜煞有其事的想了想，想了好久，摇摇头，“没有。”
“你能不能配合一下嘛！”黄龄气恼的说道。
万茜挑挑眉，“我哪次不配合？你让我上，我从来不会下。”
上？上什么上？
前面还有司机在，适合说这么露骨的话吗！
还有，什么时候是她让她上！！！明明是她要上，她都是半推半就的配合嘛<(｀^´)>
黄龄原本还在担忧见万妈妈的事，被万茜这么一搅和，什么都忘了，脑袋里只有一个字“上”。
上个鬼呀上！
路上的时间很快过去，黄龄最终也没能从万茜嘴里得到有“价值”的东西。
万宅里的佣人自从知道万茜要回来，便翘首以盼着，远远的看到车子走过来，个个脸上扬起笑。
黄龄在众人的注视中走下车，万茜牵上她的手，两个人一起进了门。
客厅里，万母笑着迎上来，虽看起来依旧明艳动人，但脸上还是被岁月留下了些许痕迹，“这就是龄龄吧。”
“妈妈好。”黄龄十分嘴甜的喊道。
万母听着这声妈妈，心里暖的不行，她频频点头，“好，好，来，里面坐。”
黄龄依言坐下，随后司机拎着一堆东西走进来，黄龄对万母说，“妈妈，这是一些保养养生的东西，平时忙碌之余一定要多注意身体。”
很多年没有人真诚的关心她了，万母的脸上笑意更深，“龄龄，谢谢你。”
“这是我应该做的，时间有些仓促，回头我再给您准备别的礼物。”黄龄乖巧回着。
万母摆手，“这样已经很好了，我什么都不缺。”
黄龄没说别的，含笑回视。
万茜在她身侧坐下来，随意的拉过她的手。
黄龄用力抽了抽手，眼角上挑，给了她一个“放手”的眼神。
万茜好像没看到，手上的力道一点也没松。
黄龄抽不出，脸上浮现尴尬的笑，她挺直身子挡住两人握着的手，“妈，回头我亲自给您做身衣服。”
“好，好。”万母一听，更加高兴，这辈子还能穿到自家闺女媳妇亲手做的衣服，这可是求都求不来的事情。
接下来的聊天，变得更加愉快。吃饭的时候，万母一直在给黄龄夹菜，生怕她吃不饱。
黄龄也不好拒绝，照单全收。
心疼自己老婆的万茜自然是看在眼里，忙开口，“可以了。”
万母握着筷子的手微微一顿，“来，快吃吧。”
“嗯嗯好。”黄龄点头。
剩下的时间，少了交谈，饭吃的也快些。
饭后，黄龄再次收到了一份大礼，这个礼物更加贵重。
万母把黄龄叫到书房，给她看了一样东西，“龄龄，喜欢吗？”
“啊？”黄龄望着直升飞机的照片微微怔住。
“这是给你们的结婚礼物。”
“！！！”黄龄有种被雷劈的感觉，这也太壕了吧。她傻愣愣的站在那，半晌都没开口。
万母以为她不满意，走到书房抽屉里拿出一摞纸张，上面写满了密密麻麻的字。
她推到黄龄面前，面带慈祥，“要是不喜欢飞机，我这里还有一处度假的岛屿，把它送给你吧，回头叫你朋友一起去玩。”
岛！岛屿！？
“妈，这、这就不用了吧。”黄龄结结巴巴道。
看着黄龄这般可爱模样，万母笑得越发和蔼，“反正我的东西早晚是你们的，行了，你也别推辞，一起收下。回头跟你父母说一声，看看什么时候把婚礼办了。”
黄龄垂眸扫了眼桌子上的文件，脸上升起一抹牵强的笑，“妈，这……这岛屿太贵重了，我真不能收，要不，要不还是这架飞机吧。”
说实话，她一件也不想要，可是也不能当面拂了万母的意，只好取了个折中的办法。
见状万母也不勉强，“行，反正这岛屿就是给你们准备，这些文件先放我这也可以。”
黄龄忙不迭的点头，无人注意时，她长吁一口气，总算完事了。
万茜一直坐在客厅里等着，眼见时间过去了十五分钟，书房里的两人却还是没有出来的迹象，她敲响了书房的门。
“妈，我去开门。”
万母还未说话，她麻溜的走过去打开了房门。
门口映出那张清隽的脸，不知道为什么黄龄此时看到万茜觉得格外亲切，哎呀救兵可算是来了。她有种自己获救了的感觉。
万茜没进去，只是倚着门，“谈完了吗？”
“谈完了。”黄龄乖巧的点点头。
万茜牵上黄龄的手，视线越过她，看向里面，“那我们先走了。”
她这话是对万母说的。
“留下来，一起吃晚饭吧。”万母挽留道。
万茜攥着黄龄的手，紧了紧，声音没有起伏，“不了，下午还有事。”
“那……好吧，有时间记得长回来。”万母叹了口气。
万茜淡漠的“嗯”了一下，牵着黄龄转身离开。
回去的路上，黄龄抬手扭了扭万茜的耳朵，鼓起腮帮子，“我问你，你是不是早就知道，你妈妈要送我东西？”
关于送东西这件事，万茜确实听万母提起过，当时她就提出了反对意见。
不过，看样子，反对无效。
她很好奇她家老妈送的是什么？
万茜任她扭着，“礼物而已，你心安理得的收下就可以了。”
收！收下！？
黄龄撅起小嘴，“你妈妈要送我飞机，还有度假岛屿，我怎么能心安理得的收下。”
“飞机？岛屿？”万茜低喃出声，还真像她老妈的作风，“那你怎么回复她的？”
“东西太贵重了，我肯定不想要，但是也不想让妈伤心，只好答应收下那架飞机了。你说我有没有做错？我是不是应该什么也不要？”黄龄抿了抿唇。
万茜拍拍她的手背，“你能拒绝吗？”
黄龄想了想摇头，“不能。”
“那不就得了，既然拒绝不了那就收下。”万茜笑着提议，“以后你出国参加时装周，也不用赶飞机了。”
“……”这是赶飞机那么简单的事吗？
“你真的不生气？不怪我私自做主收了？”
“不怪啊，你做的很好。”
黄龄盯着万茜瞧了几秒，确定她不是安慰她，而是真的那么想的后，心里才稍稍平静些。
她今天收到的“惊喜”实在太多了，房子十来套，飞机一架，还有岛屿。这是搞啥呢？
回到家，她趁万茜去书房接电话得空档和Yumiko分享了此事。
Yumiko在电话那边羡慕的嗷嗷乱叫，“龄龄，姑奶奶，你也太幸福了吧。不但有房子可以收，还有飞机和岛屿，快说，你现在是不是小富婆了。”Yumiko现在快酸成柠檬精了。
黄龄趴在床上晃悠着双腿，托腮想了想，又来了个死亡打击，“忘了告诉你，我爸把他名下百分之五十的股权给了我做嫁妆。这样一算，我好像真的很有钱了。”
“啊——！问一下，您还缺挂件吗？腿部，腰部，再不济臀部也行。”
“……不好意思，不缺。”
“扎心，太扎心了，龄龄你这个样子，容易交不到朋友的噢。”
这时万茜走进卧室，看到床上某人，眼底光泽熠熠，她悄悄走上前，伸手把人抱怀里。
黄龄吓了一跳，抚着胸口轻拍几下，“你要吓死我了。”
“哦！吓到了，那需要压压惊的。”万茜坐到床上，把黄龄抱怀里。
“啊？”黄龄眨眨眼。
万茜低头凑过来，额头贴上她的额头，声音缱绻中带着磁性，“帮你压压惊。”
话落，她吻上了那双莹润的红唇，辗转反侧，流连忘返。
黄龄被这突如其来的吻，迷失了，她本能的仰起下巴承受着。
四周温度渐渐升高，拥抱间黄龄的上衣钮扣被打开，事业线明晃晃的呈现在眼前。
万茜被眼前的风景刺激的渐渐眯起眸，手也不安分起来……
就这样在大年初二，所有人访亲会友的时候，黄龄被万茜拐到了床上，从下午两点一直到近五点，才算真正停息。
黄龄累的睁不开眼，连踢人的力气都没了。可偏偏某人像打了鸡血一样，撩拨她的同时，“带你出国玩几天？”
黄龄闭着眸，也不知听清楚还是没听清楚，含糊回，“嗯。”
“有想去的地方吗？”万茜撩过她的发丝。
黄龄轻轻掀起眼皮，“没。”
万茜把玩够了，自己决定道，“好，那我来安排。”
“嗯。”黄龄再次闭上眼睛。
万茜低头吻了吻她额头，“你先睡，一会儿我们出发。”
“……”黄龄没了声音。
万茜起身去了卫生间。
五点，睡梦中的黄龄感觉有人在替她穿衣服，可是她太累，实在睁不开眼睛。
五点半，她迷迷糊糊中感觉到有什么东西再晃动，而且眼前好像有光闪过，忽明忽暗。
六点半，她睡醒后，慢慢睁开眼，眼前有格小窗户，隐约间看到了星辰。
黄龄以为自己在做梦，她怎么可能这么近距离的看到星星，做梦，肯定是做梦。
片刻后，她倏地睁开，仔细去看，真的是星星！！！
她扭头看了眼四周，这里好像是……机舱休息室。
这下，她终于醒过来，她从床上坐起，掀开被子，踩着拖鞋向门口走去。
万茜听到声音，抬眸看过来，和黄龄的视线碰撞到一起，她起身迎上来，“醒了？”
黄龄看看她，又看看外面的天色，“我们这是在哪里？”
“飞机上。”万茜扶着她坐下。
飞？飞机上？？？
黄龄嘴巴张成了o形，“我们这是要去哪里？”
“巴黎” 万茜抬手招来空乘人员，继续回答。
空乘人员推着小推车过来了，里面有各种饮品食物。
万茜拿过一杯奶茶，又拿了点食物，“先吃点东西。”
“这架飞机是？”黄龄伸手接过，低头喝了口奶茶。
她侧眸看向黄龄回，“我妈送你的那架。”
“……”黄龄觉得自己现在需要缓缓。
万茜拿起勺子，喂黄龄吃蛋糕，“既然送给你了，这就是你的了，作为万家的媳妇儿，你收下它，合情合理。”
黄龄嘴里咀嚼着，眸底闪过一抹光，她们还没办婚礼呢，这样合适吗？
万茜似乎看穿了她的想法，“要是觉得不好意思，回头咱们生个孩子便可以了。”
生！生孩子！？黄龄一阵轻咳，她有证据怀疑，某人在套路她。
可是……她没办法反驳。
原来总感觉是好遥远的事情，怎么现在一下子感觉有点太近了呢。
万茜带着黄龄玩了好多地方，布拉格、爱丁堡、马德里，只要黄龄想去的地方，她都尽心的陪着。
当然，这个陪着也是要收取利息的。
（咳每逢晚上，便是黄龄付利息的时候→_→）
万茜的体力旺盛到黄龄怀疑她吃了什么东西，要不然为什么每次筋疲力尽的都是她，而她却像没事人一样，白天照样该做什么做什么。
其实，万茜真的没吃什么，只是面对黄龄时，总是情难自禁克制不住内心的渴望。
从初二到初五，她们去了好多地方。
初五晚上，她们回国。
AI一早等候在那，见她们走出来，急忙打开车门，随后把行李放后备箱里。说是行李，准确点应该是黄龄给所有人买的礼物，她把所有人都考虑在内了。
晚上回到家，万茜难得的没有折腾她，两个人躺在床上聊着天。
万茜搂着黄龄，“一直没对你说我家里的事情，今天想都告诉你，要不要听？”
黄龄从她怀里起来，趴在她胸口，戳着道，“你总算愿意交代了，说吧，我听着。”
她双手交叠放到万茜胸口，下巴放在手背上，目光炯炯的凝视着万茜，那副样子，像极了认真听课的学生。
万茜被她神情逗笑，掩唇轻咳一声，细细道来。
黄龄听得很认真，眼前的女人，是她打算共度一生的女人，只要是她的事情，她都想知道。
万茜讲述完了父母离婚的事情，告诉黄龄她还有个妹妹。
黄龄回忆了下去万宅的情景，好像没看到有年轻的女孩子。
“我妹妹在国外留学。”万茜似是看出了黄龄的疑惑。
黄龄直直的注视着万茜，脑中闪过一副场景，年幼的女孩儿永远都是独自一个人，一个人吃饭，一个人上下学，即便是家长会，到场的也多是佣人。
她心底渐渐升起一股怜惜之情，脸隔着手背贴在了她的胸口。
万茜是个律师，无论何时何地都能很快的洞察出人的心思，黄龄脸上的表情告诉她，她很心疼她。
她抬手抚摸着黄龄的头，“我现在有了你已经很幸福了。”
“你还没说，你妹妹叫什么名字呢？”黄龄吸吸鼻子，扭头对着她笑。
万茜勾起唇，“她叫……”
“叮铃铃——”黄龄手机突然响起，她只得拿着电话走到沙发处。
片刻后，她脸色变得惨白。
万茜走过去，等她挂断电话问，“出什么事了？”
“我姑姑出车祸了，我要跟爸爸妈妈去趟法国。”黄龄双眉紧蹙。
万茜拧眉，“那我陪你去。”
话音刚落她手机也响起，是AI打来的电话，A公司并购案出了问题，要她明天去看一下。这个案子万茜已经跟进一年了，马上就要结束了，结果现在出了岔子。
一边是工作，一边是媳妇的姑姑，万茜顿时有些为难。
“没关系，你不用陪我去，有我爸妈呢，我们能搞得定。”黄龄知道这个案子对万茜有多重要。
万茜把黄龄搂怀里，“等我办完事情就去找你。”
“好。”黄龄偎在她怀里应道。
第二天万茜处理完案子就急匆匆的乘坐飞机去了法国。
姑姑伤的不算太重，腿折了，但她在这里也没什么亲人，最后，黄龄决定留下来陪她。
万茜也陪着黄龄在法国呆了三天，可是事务所里事情太多，有案子等着开庭，实在没法耽搁，只能先行回国。
黄龄很体谅她的不易，一句抱怨的话也没有，两个人在机场拥吻道别。
吻得难舍难分，这也是黄龄最忘我的一次，抛开了周围纷扰的人群，眼里只有眼前的心上人……
黄龄回去的路上，看着镜子中自己通红的脸，想着她刚才的样子，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。
呜呜，太丢人了。
而在候机的万茜反而觉得万太太太可爱了，直到飞机起飞她的唇角仍在微微翘起。
旁边有打扮性感的女人来搭讪，万茜冷着脸，晃了晃手上的婚戒，“不好意思，我结婚了。”
再有另外的人来搭讪时，她用同样的方法把人赶走。
就这样两地分居的日子有些苦。
转眼到了正月底，不行，万茜太想念自家老婆了，在忙完了手头上的事情后，又悄悄去了法国。
远在法国的黄龄自然是不知道万茜来法国的事。
今天天气不错，温度也很高，适合外出。
黄龄推着姑姑，慢慢在路上走着。不时给她讲着笑话，突然，前方有个长相不错的法国人走来，手里拿着玫瑰花，见到黄龄拦住她的去路。
叽里呱啦说了好多，大概意思就是表白。
黄龄笑着拒绝，谁知道那人不死心，一直跟在她身后。
万茜怎么想，也想不到，会亲眼看见有别的人向她老婆示爱。
她眯眼死死盯着那人，随后戴上墨镜，单手抄进口袋里，大步流星向前走去。
黄龄很无奈，她都明确的拒绝了啊。现在的人都这么执着吗？
那人见黄龄一直躲，便伸手想去抓她的胳膊。
忽然，一只修长的手攥住她的手腕。
黄龄回眸看去，先是一愣，随后扬起笑，她走到万茜身旁，挽上她的胳膊，“什么时候来的？”
万茜没理她，先摆平了眼前的法国人，给了对方一个冰冷的眼神。
那个法国人冷哼一声，灰溜溜的拿着花走了。
“嘻，见到你真好。”黄龄摇晃着她的胳膊，傻乎乎的笑出声。
万茜抽出胳膊，表面努力维持风平浪静，“赶跑了你的追求者，你不生气才好。”
周遭的空气中弥漫着浓浓的醋味，仿佛刚被打翻了一大坛子陈年老醋。
大醋坛子！黄龄撅起嘴心里默默吐槽。
目睹这一幕的姑姑险些笑出声，“小万来了，走，跟姑姑回家。”
万茜虽然在生黄龄的气，可是该有的礼貌还是有，她走上前推起轮椅，“好。”
黄龄则在一旁默默跟着，讨好的冲着万茜笑了笑。
万茜依旧板着脸，她只要一想到这段时间也许有很多优秀的人向自家老婆求爱，她心里便很不是滋味。
各种郁闷，各种生气。
黄龄见万茜不理她，伸出手扯了扯她的袖子。
万茜淡淡的瞄了她一眼。
黄龄在心里愤愤不平：混蛋，大猪蹄子，她这是特意飞到法国来气她的吗！她怎么那么闲！！
到了家，姑姑表示要回卧室。黄龄把她安顿好，便从房间里出来。
须臾，身后有一阵风拂过，紧接着她被人从后方紧紧搂住，“你的房间在哪？”
黄龄指了指楼上。
万茜抬眸望了一眼，便收回视线，直接打横抱起黄龄，踩着木制楼梯上楼。
她抬脚踢开门，因为太急，门随着力道撞向墙壁，发出“咚咚”声。
紧接着，黄龄被扔到了床上。她刚要起来，便被人按住。
“聊聊？”万茜的眸子有些发红。
黄龄有些慌张的吞咽下口水，“好、好啊，咱们聊聊。”
“要不你先坐下？”她寻思着动嘴沟通总比动手沟通要强，“或者是……我去给你倒杯水。再或者你饿不饿，需不需要吃什么？”
她给了若干选项，万茜渐渐眯起眸，看向黄龄的眼神，似乎要把她“吃了。”
半晌，她开口，“我还真是饿了。”
“饿了吗？”黄龄扬高眉，“那我去给你准备吃的。”
她刚要从床上坐起来，就被万茜按住肩膀，重新躺下，声音有些沙哑，“我不吃食物。”
？？？起初，黄龄没反应过来，等她反应过来后，涨红着脸拒绝，“现在是白天，不可以，会被人看到。”
万茜不知从哪找来的遥控器按了几下，随后窗帘慢慢闭合。
“你关窗帘干什么？”黄龄急了这样会让人误会的！
“你不是说，怕被人看到，这样谁也看不到了。”
“……”她真是给自己挖了个坑。
“要不咱们晚上再做好不好，现在是白天，会让姑姑笑话的。”黄龄试图做着最后的挣扎。
万茜倾身凑过来，“晚上？”
“嗯嗯。”黄龄点点头。
“也……行。”万茜勾起唇，“不过，该解决的事情，咱们还是要趁现在解决好。”
“什么事情？”
“那个女人的事情。”万茜一字一顿道。
“女人？”黄龄一时想不起她说的是谁。
“刚才和你求爱的女人。”万茜好心提醒。
黄龄恍然大悟，“我跟她不认识，真的，我们真不认识。我发誓！”
她举起手，当真要发誓。
万茜一脸的“发誓管个屁用”的小神情。
黄龄见状，心底陡然间升起怒火，这是几个意思？
不信任她对吧！！好，不信任她，就给她滚！！
“你是不是不信我？你要是不信我，那我们也没什么好谈的，那个……你走吧。”她翻翻白眼。
万茜越听脸色越难看，她还没说什么，某人就恼了，竟然还下了逐客令，气人！
当下万茜懒得在听黄龄说些什么了，万茜抓着她的手，慢慢向前扯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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