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十八章 日常
转眼，又过了几日，离年关又近了，街上的商铺已经有了年味。
自从上次黄龄和万茜讨论过“宝宝”问题后，某人好像突然开窍一样，话里话外，总会提到。
黄龄觉得某人在给她下套，而她无力反驳。尤其这套还是她自己打开的，更是让她颇为郁闷。
这天晚上，一向睡前喜欢运动的某人，竟然看起了书。
黄龄打眼一看，嘴里的水差点喷出来，WTF！万茜这是在看什么！
优生优育手册？！她这是要搞什么？！！
万茜看的很认真，连黄龄上床都没注意到，等她放下书时，黄龄已经悄咪咪的闭上了眼睛。
“今晚咱们换个方式？”万茜轻轻的挪过来。
“做什么？”黄龄心生警惕。
“要宝宝。”
“咳咳——”黄龄攥紧被角，垂死挣扎，“我今晚累了。”
“那我替你舒缓筋骨。”
“啊——”黄龄打了个哈欠，“我困了。”
“没事，你睡你的，我自己来。”
“……”什么鬼，自己来！你怎么不说你自己生！！哎，好像也不是不可以……
正当黄龄在脑海里头脑风暴的时候，此时万茜已经伸出手……
瞬间黄龄投降了，她错了，她来，她来……
往后几天万茜读了好多几本书，又是饮食又是位置啥的，但最终没有战胜人类的自然规律。
一周后，黄龄亲戚提早来了，这次大姨妈的突然造访，给了她个措手不及。
她正在睡觉，大姨妈就来了。不可避免，床弄脏了。她拿着换洗的衣服去了浴室。万茜换上干净的床品，又重新铺好被子。
顺带，给黄龄冲了红糖水。
黄龄这次肚子没怎么疼，她听话的喝了红糖水，蔫蔫上了床。
“呜呜。”她躺在万茜怀里。
看着蔫蔫的黄龄，万茜心里有些担忧，“肚子不舒服？很疼？”
“你的计划功亏一篑了。”黄龄莫名的冒出这么一句。
“……没事，下次可以继续。”万茜说道。
“……”还挺执着。
很快就到了年底，黄龄回想着过去一年发生的这些事情，她觉得也许是时候告诉自己的好朋友们这件事了。
她找出结婚证，拍了张照片发到了群里。然后群里炸开了锅：
潇潇：！！！我人傻了，谁来打我一巴掌！
阿兰：啊啊啊，P的吗？！
潇潇：龄龄，这是谁的结婚证？
黄龄：首先这不是P的，是货真价实的结婚证。其次，这是我的结婚证。
阿兰太震惊，打字转成了语音：“啊啊啊，你的结婚证？！你没有骗我们吧？”
潇潇：“对呀，你什么时候结婚的，为什么我们不知道？”
黄龄：“说来话长，有机会我再告诉你们，总之，我现在已经是已婚之人了。”
阿兰：“……我已石化。”
潇潇：“我现在不知道说什么好，先恭喜你了。”
黄龄：“谢谢。”
三个人又聊了一个小时，才结束了通话。
这天晚上万茜没回家吃饭，饭间Yumiko给黄龄打来了电话，无意中提到她女神最近肯定很辛苦，遇到金莎甩都不好甩之类的话。
黄龄趁机打听了下具体情况，根据Yumiko的叙述，她想起了几日前见到的那个女人，她好像就叫金莎。
Yumiko继续唠叨着：有宗遗产案，金莎是原告的律师，而万茜是被告方的律师。涉及金额有些大，里面牵涉的人太多，死者又没有立遗嘱，各方僵持不下……
黄龄听完，心底隐隐有些担忧，那个金莎，一看就不是好相遇的，跟此人打交道，危险系数极高。
Yumiko听着那端没了声音，怕黄龄担心，又劝起来，她女神是谁？那可是顶级律师，从来没有败过……等等。
可她越是这样说，黄龄越放下不下，晚饭也没吃几口。
晚上十点，万茜回了家，把外套脱下放在沙发上，自己则是轻手轻脚的上了楼。推开门的瞬间，她微微愣住。
床上，黄龄斜倚着床头，闭眼睡着，身上的丝质睡衣随着她的姿势，微微滑落。她脸上漾着昏暗的光，似是蒙了一层飘渺的纱。她头倾斜到一侧，隐隐有种继续往下倒的趋势。
正静静看着眼前美景的万茜见状忙扔掉手上的衣服快跑几步，在黄龄将要倒下时把她扶住。把她揽在怀里，一颗心疯狂的跳着。
黄龄睡的有些沉，如此动静竟也没有醒来。
万茜扶着她的身体，让她慢慢躺下，把被子拉过来，给她盖在身上。
这几天有些忙，忽略了她，她决定，等手头的案子处理好之后，一定好好陪陪她。
万茜撩开黄龄脸上的发丝，低头在她额上印下一吻。
片刻后，便欲起身去洗澡。
“别……别走。”黄龄抓上她的手，轻声呓语。
万茜回眸看向她，眼神里充满着浓浓的爱意。她又重新坐下。
黄龄拉起她的手，顺势把脸贴上去。睡容恬静，脸上露出满足的笑。
万茜一动不动的凝视着她，周身被一种叫做“幸福”的东西包围着。
有了黄龄，她的生活，才算是完美，才算是幸福。
时间过了好久，万茜这才小心翼翼的抽出手，关掉床头的灯，拿着换洗衣服去了浴室。
半个小时后，她从浴室里走出，发丝上铺陈着细密的水珠，她拿着毛巾边走边擦拭。
突然，手机响起，她怕惊扰到黄龄，甩了甩未干的发丝，拿着手机走出卧室。
等她忙完回来时，钟表上的时间，已然到了凌晨十二点。
万茜轻手轻脚的掀开被子上床，而睡梦中的黄龄似是寻到热源，迷迷糊糊中又缠了上来。
万茜顺势把人搂怀里，趁机偷了个香。美人在怀，岂能不动心。
她唇角微动，眸底露出璀璨的光泽，这几天黄龄来亲戚，“有益身心”的活动，她们已经几日没做了，算算日子，大姨妈也走了，正好可以活动活动。
黄龄迷迷糊糊间，眼前映出一张脸，她被熟悉的气息包围，无意识的配合着……
她家万太太真是越来越乖了。所以万茜觉得自己要对她更加更加的好。
次日，黄龄醒来，身侧已经没有万茜的影子，而她身上的睡衣，已经换成另一件，看来昨晚的春梦是真的。
她埋在被子里想了想，昨晚自己到底叫了没有？她记得叫了，又好像没叫。不过，只要想起自己可能发出某些让人……的声音，她便有种羞愤的感觉。
正在黄龄思考的时候，Yumiko火急火燎的打电话过来，她沮丧着脸，“龄龄，我完了。”
“怎么了？”黄龄慌忙从床上坐起来。
“被狗上了。”
“狗？什么狗？”黄龄没反应过来她说的是“上”，她以为Yumiko说的是咬，当即出谋划策，“被狗咬是大事，要打狂犬疫苗的，一会儿我陪你去打。”
“晚了。”Yumiko生发出生无可恋的声音。
“不可能这么快，你这样，咱们马上去，有病不能耽误。”闻言黄龄有些急了。
Yumiko沉思几秒，“小可爱，你刚才说什么？”
“你不是被狗咬了吗？我们去打狂犬疫苗。”黄龄踩着拖鞋去了卫生间，“这样，我一会儿去找你。”
“停！谁说我被狗咬了？”
“你自己呀，说被狗……上了。”黄龄说着意识到不对劲，不是“咬”，是“上”。“你再说一遍，你怎么了？我理解的应该……不对吧。”
“你理解的很正确，就是字面意思。”
“那个人是谁？”
“李斯。”
“那还真是挺狗的。”
Yumiko和李斯这事，发生的有些突然，她们自己也不知道怎么……怎么就这样了。
两个人相识的时间也不少了，李斯以前游戏人间的事情她也多少知道些，这会儿两人突破交往最初境界到达更高层次。
还真是……不太好接受。
“那你现在打算怎么办？”
“凉拌。”她还真是凉拌，和黄龄结束通话后，直接来了个失踪，留下的信息是：她要出去散散心。
Yumiko信息是给黄龄留的，这两天黄龄被李斯烦的够呛。
别看李斯一副浪子的模样，但遇到Yumiko她还真是没辙了。
“李姐你已经在我这上班两天了，你的生意不用做了吗？”黄龄拍了拍桌子。
李斯坐在沙发上，手里摆弄着扑克牌，“你告诉我Yumiko在哪，我立马走。”
“那你还是继续在这坐着吧。”潜台词是，无可奉告。
这边万茜和金莎打官司的事情也终于告一段落，一审万茜方胜诉。
金莎方虽然提出上诉但开庭的日期还未确定，因此万茜可以好好休息一下。
中午十一点，万茜没提前通知黄龄，来了她的工作室，和李斯碰到一起。
“Yumiko的消息我家龄龄不知道。”万茜护犊子道。
“怎么可能？”李斯自然是一千个一万个不信。
“我说不知道就是不知道，你要找人有的是办法，别来烦我老婆，自己去找。”意思是，你该走了。
李斯咬咬牙，从沙发上站起来，一脸诚恳的对着黄龄说，“要是有Yumiko的消息请一定告诉我。”
说罢便离开了黄龄的办公室。
“没想到李斯还挺痴情。”黄龄看着离去的李斯感慨道。
万茜走上前抱着黄龄，“我比她更痴情。”
黄龄听的瞬间面红耳赤，“……”这话说的，不知羞。
“什么时候忙完？”
“马上。”
“不急，你慢慢做，做完了我们去吃饭。”万茜声音轻柔。
明明她说的是“工作的做”，可配合着她的眼神，黄龄不禁联想到另一件事上去。
万茜车技太娴熟了，无时无刻不在开。
想到这黄龄忍不住盯着万茜看起来。
万茜手撑在办公桌上，低头凑近，含笑提醒，“不要用这个眼神看我。”
“为什么？”黄龄有些不解。
万茜抬手，撩起黄龄耳边的发丝，“我容易把持不住。”
“……”黄龄眨眨眼，她被调戏了。她倏地低下头，装的很忙的样子。细看下，修长的手指有丝颤动。她承认她怂了。
见状万茜没再打扰她，乖乖做到沙发上等着。
黄龄抿唇悄悄抬眸，今天的万茜穿了件银色西装，内搭白衬衫，整个人透着四个字，矜持尊贵。
她看的有些着迷。
万茜感觉到有视线落到她身上，她慢慢扬起下巴，脸上挂着一丝笑，“万太太，对于你老公我的颜值，还满意吗？”
“凑合吧。”黄龄配合的点点头。
“很高兴能得到你如此高的评价，我觉得我应该回馈你一下。”她说着便站起来。
见此情形黄龄忙摆摆手，“不用回馈，我这人心肠好，做好事从来不留名。”
“我跟你正好相反。”万茜轻笑，“我最喜欢……留记号。”
“……咳咳，你这习惯不太好，要改，呜啊——”……
近来万茜越发清闲，晚上下班的时间也越来越早。
饭后她都会牵着黄龄的手，两个人肩并肩的在院子里散散步。
这晚，散步结束，万茜靠在床头看书，黄龄则躺在她腿上刷微博。
“万万，新年咱们在哪里过？”黄龄轻声问道。
万茜的眼眸从书上离开，“你想在哪里过？”
“我妈已经打过好几次电话让咱们除夕去那边。可是我还想听听你的意见。”黄龄突然想到一个词语，“嫁鸡随鸡嫁狗随狗，你拿主意。”
万茜饶有兴致的看向黄龄，细细品味了她说的话，“回头有机会带你去万宅。”
“万宅？你妈妈那里？”
“嗯。”
万茜后面没就这个话题深聊，黄龄也没在追问。
她觉得她需要时间，而她……不急。
黄龄头微微动了一下，她没注意到，某人的神色有异。
她腿有些痒，又懒得起来抓，一只脚在另一条腿上回来剐蹭，剐蹭的很有节奏。
睡裙裙摆下滑，露出莹白的双腿，像莲藕般白皙，哦，除了白皙，还——迷人。
万茜眸底闪过簇簇火光，仔细观察，能从里面看出翻涌的浪花。
小妖精这是在……诱惑她。
万茜扯了下睡衣领口，让其开的更大些。
做完这些，她对着黄龄道，“龄龄。”
声音缱绻，该死的好听。
黄龄随着她的说话声，抬眸看去，这一看，她差点流出鼻血。
绵延的锁骨，若隐若现的胸……好……迷人。
黄龄艰难的吞咽下口水，“干、干什么？”
万茜身体微微倾斜，让领口开的比刚才还大，这下不只胸，连马甲线也呈现在黄龄面前。
“无不无聊？”
“啊？”
“咱们做点别的？”
“……做别的？”
“嗯？”
万茜拿走她的手机，指腹在她掌心轻轻扫过，有种酥麻感觉，瞬间蔓延开。
她保持着仰头的姿势，动也不动。
万茜眼眉翘起，眼底光泽熠熠，她慢慢低下头，吻了上去。
暖黄的灯光下，两个人吻了好久。黄龄被吻得迷了心智。
要不是仰头的姿势太累，她会一直沉醉在其中。
一个吻已经不能满足万茜，她手慢慢抬起。
天旋地转间，两个人换了位置。
黄龄只感觉头顶灯光忽暗，眼前映出某人清隽的脸，后面的事情便自然而然的发生。
过程很美妙，黄龄事后点评：自家大猪蹄子的技术好像……越来越好了。就是她胃口太大，一次两次不容易喂饱，可真是难为她的腰了……
不过该说不说睡前运动，确实有助于睡眠，黄龄一夜无梦睡到天亮。
离除夕还差三天。黄龄完成了男装系列的设计稿，工作室的订单也完成的差不多了，换句话说，她们可以过个踏踏实实的新年。
母亲大人再次打来电话，确认除夕那天她们在哪过，黄龄想着万茜也没什么意见，便决定回黄宅。
黄母高兴的挂断电话。
旋即黄龄便给万茜发了微信：我妈让咱们回家过除夕。
万茜回复的很快：好。
黄龄：午饭打算吃什么？
万茜：一起吃？
黄龄压下上扬的嘴角：会不会打扰你工作？
她就是客气客气，其实心里一点都没觉得打扰。
万茜：万太太能赏脸我感激涕零。
黄龄：好说好说。
两人牵着手来到餐厅门口。
“呦，万律师。”后方传来女人的声音。
黄龄原本要抽出的手，在看到面前的女人时，也不打算抽了，她任由万茜攥着，顺便打击下眼前的女人。
有的时候，黄龄觉得金莎就是故意接案子，故意和万茜作对，以博得她的注意。
当然，她这种“我觉得”也不是空穴来风，是得到Yumiko启发后得出结论的。
值得欣慰的是，万茜没反应。
“真巧。”金莎走上前。
万茜握着黄龄的手，收敛笑容，“哦。”
“介意一起吃吗？”她眼神自始至终都放在万茜身上，好像对面的黄龄不复存在一样。
“那得问我太太。”
闻言金莎的攥紧了自己的手，但还是努力露出微笑，“万太太，可以一起吗？”
黄龄慢慢勾起唇，眼眉上扬到好看的弧度，“不——能。”
哪个女人会允许别的女人靠近自己的老公，那不是有病吗！再说，她又没病。
金莎没想到黄龄会直接拒绝，脸色立刻变得铁青。
万茜对于黄龄的回答很是满意，她看向金莎，“不好意思了。”
“那不打扰你们了。”金莎被气的说不出话。
“好，慢走。”黄龄嘻笑着。
金莎：“……”
须臾，待金莎走远，黄龄用力抽出手，一副冷冷的神情，“这个女人是为了你才回国的？”
“不知道。”
“她好像喜欢你？”说的话，冒着酸酸的味道。
万茜勾起唇，给她倒了一杯茶，“来。”
“干什么？”
“你可以泼我身上。”
“……”
“要不你剥开我的心，看看是属于谁的？”万茜见她鼓着腮帮子，把刀子递给她。
剥心？天呐，亏她想的出来。
黄龄被她逗的毛骨悚然，气也不生了，“万茜你不会是有病吧？”
“我要是生病了，生死大权肯定在你手里。”
黄龄这句话听得不太明白，什么叫“生死大权在她手里？”
万茜喝了口水，慢条斯理的解释，“拔氧气罩的时候，你可以直接做主让我立马死去。”
“……”这不是网上的段子吗！
“乖，老婆我跟那个金莎一点关系也没有，别生气了。”万茜哄道。
黄龄端起一旁的杯子低头抿了口茶水，故作不在意的说，“谁生气了？”
“你。”万茜看着她。
“我才没有。”黄龄打死也不会承认她为了金莎生气的事。
“那就是吃醋了。”
“……”
饭后，两个人回到车上，万茜看着黄龄的目光越发的炙热。
黄龄身体后退，抵在门上，“你，你要干什么？”
万茜身体向她那侧倾斜，攥住她的手腕，精致的下颚微微仰起，侧面看去，线条优美立体。
“你说我要干什么？”她慢慢勾起唇。
黄龄细密睫毛轻颤，有些紧张的吞咽着口水，“我，我哪知道你要干什么？”
万茜松开她，修长的手慢慢下移，黄龄小心脏狂跳不停，难道她要在这里？
她现在已经越来越放的开了吗？？这可是大街上啊！！！
黄龄脑补出一场“干柴烈火”大剧，具体情节，不可描述。
“啪。”她耳畔传来声音。
黄龄垂眸看去，某人的手指落在了安全带按钮上。
“只是帮你扣好安全带，你紧张什么。”万茜露出笑，明知故问道。
黄龄吞咽下口水，信你个鬼！她刚才明明是想对她这样那样的。
“你好像是误会了。”
好像？不可能，她才没有好像。
“那为了避免我再次误会，麻烦你离我远点。”黄龄说道。
万茜摇摇头，“恐怕不行。”
“为什么？”黄龄皱了皱眉。
万茜一脸从容，“刚才确实没想做什么，不过，现在想了。”
随着话语落下的，是她清凉的唇，覆上黄龄双唇时，也吞没了她未完的话。
黄龄睁大眼睛，水汪汪的黑瞳转动几下。
“闭眼。”
黄龄鬼使神差的听了她的话。车外行人匆匆而过，身上挂着雪花。
车内，气温渐升，黄龄的外套无意中被褪去，两个人亲的火热，完全没注意到窗外的情景。
忽然，有人趴在车窗玻璃上，睁大眼珠子用力看。
黄龄下了一跳，用力挣脱开万茜，努努嘴，压低声音，“你看外面。”
万茜在黄龄整理好衣服后，半降车窗玻璃，“小姐，您这样趴着别人的车看，似乎不太礼貌。”
那人受惊吓，她还以为车里没人，慌忙后退两步，“不好意思，不好意思。”
好事被打扰，万茜有些不爽，她重新关闭车窗玻璃，片刻后车子启动。
车子走了好一会儿，黄龄从纷乱的情绪中回过神，这时她才看到车外飘零的雪花。
“哇，下雪了。”黄龄眼睛在发光。
万茜眼眸直勾勾的锁着前方，骨骼分明的手指稳住方向盘，“嗯，下雪了。”
黄龄最喜欢雪，看到雪就兴奋，她降下车窗，伸出手。
雪花落到她掌心，随后消失。
万茜淡淡一笑，“等雪停了给你堆雪人。”
“这可是你说的，不许骗我。”
万茜覆上她的手背轻轻一吻，“什么时候骗过你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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